HydrangeaAdrian

But thy eternal summer shall not fade.

【雷安】The Everlasting Lake (4)

•我觉得我不能再这么水下去了,我需要一个暴力催更的人,不是“悄咪咪催更”的那种,是“你要是再不给我保质保量地更我现在就去neng死你”的类型(武力值和抵抗性都高一点,不然既打不过我又经不起我闹腾)【认真.jpg】
@免折枝 ﹙ˊ_>ˋ﹚我的安哥一点都不话痨,这算不算OOC啊…
•The dispute always follows where the human beings go, which really makes me deeply hated by myself from being an individual of this specy.



“呃……世界正在被虚无吞没,前往方舟吧,那是混乱的根源,也是世界终焉的庇护所,所以在落幕之前燃尽你的灵魂吧……嗯…对,就这样吧…”

神明有些困,她如是说完后打了个哈欠便沉沉地睡去了。



安迷修不相信神。

但此时此刻他却一反常态地在心中问着老天究竟想让他一个人类做些什么。

自顺着溪流前行之后,他途经了涌动着的彩色沙漠,看见了数具颇为庄重地躺卧在沙丘上的森白人骸被远方迫近的虚无悄无声息地吞噬;他见过一群长着红白相间鹿角的灰色兔子为了躲避虚无而攀上枝头却终究失败无果。

这个世界似乎是自安迷修降临的那一刻起就毫无保留地向他彰显其异常的一面。



这究竟是示威,还是求救?

骑士选择了后者。



虽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记忆,但安迷修也能多少感觉到自己本并不属于这里,徘徊之余,自种种生灵口中得知了“虚无”的存在与蔓延后,骑士的本能便促使着他去做些什么来挽救这看起来早已不可挽救的局面。

他踏着风开始了旅途,试图找寻到什么解决的措施,而在与形形色色的灵魂交谈后,得到的近乎是程序化一般千篇一律的答案:



“永恒湖,治愈所有伤患病痛的慈爱之泊,一切灾噩皆源自于她。”



甚至当安迷修在无人的林间发问时,苍老的树木们也会用他们沙哑低沉的声音如是回答着,想必就算是在被虚无吞没之前神经错乱的生灵也会这么像条件反射一样一字不差地答上来吧。

能够一路引领着他向前的似乎只有在他从第一次睁眼看到这个世界起就系在他腰侧的一本未署名的旧日记。

“身边每一个脱离现实的细节都可以成为引导你前往那个连空间都是扭曲的地方的最理性指向标。”

日记中如是荒诞地记载着。

但骑士依旧决定沿着虚幻的梦境在失真的现实中披荆斩棘,行走至今。



而就在今日的黄昏,安迷修终于寻到了梦中的那片草野。

他本应在夕阳的余晖中淌过一条溪流,四周深黑的松影倒映在潺潺不宁的水流之上无声地摇曳着,骑士却只觉得脚下卵石上的青苔愈发浓厚且逐一上浮,不知不觉间,溪流松软的河床便变成了微湿的土壤。

惊诧之余天青的双眼微抬,倏地撞进了那个梦中的世界。

虫鸣在浅淡的嫩草间交错,夜莺隐匿于黑色的森林中婉转着一支来自神明的歌,流云被风扯过天际,划出与梦境中不一样的景色。

那轮明亮得有些刺眼的满月,不出所料地镶嵌在星斗密布的夜空中。

那座“不祥”的“慈爱之泊”满溢着月华,不出所料地镶嵌在静谧如夜的草野中。



无论是吞噬世界的虚无还是四处蔓延着的惶恐的氛围皆被抛之脑后,此时此刻在安迷修的心中仅剩下那三个字:



永恒湖。



他试探性地向前迈了一步。

夜风轻扯着他斗篷的边缘,似乎是在催促着他继续前进。

那镜一般平静的湖底是否真的栖息着一只黑龙?

谁知道呢。

但安迷修在心中却莫名地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于是他紧了紧腰侧的双剑,小心翼翼地向前行去。

与梦中不同的是,随着一步步的接近,那片景色竟愈发清晰了。

湖面上粼粼的波纹依稀可见,岸边那棵苍老的树木竟打出了绮丽的花苞,正逐一悄然绽放。

这个与世隔绝的秘境的每一缕呼与吸都静得像要凝固了一般,悉数映照在骑士的双眸中,直到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他站在盛放着的枯木旁,微微仰头对阵那星斗与天穹。

似乎是想触及那轮高远的月一般,他伸出一只手,却又像是在追求什么不可及的存在,在等待什么不可能的事物一般,最终还是收了回来。

白色的头巾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的眼睛一定是紫色的。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莫名其妙地产生在骑士的心中。

双腿像是无意识一般跑动了起来。

想要接近他。

风自他的脸侧擦过,牵动了那缕红色的流苏。

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人类的灵魂有些不可控地聒噪鼓动起来。

他是谁?

安迷修有些喘不过气,脑内竟开始混沌起来,记忆与梦境纷杂交织在一起,让他一时有些站不稳。

我见过他……

世界突然像平面一般扭曲起来,远处的松林被揉成了一团黑色的线球,奔跑着的骑士身后的草野也像是被塞进了搅拌机一样被烙上了一层怪异的螺旋纹样。

但安迷修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周围的异样,他依旧只是向前奔跑着。

仅于瞬时间,安迷修前方的草地突然向下陷去,他将双剑刺入地面,侧身勉强平稳地滑下了草坡。

他抖了抖斗篷上的尘土与碎草后起身站稳,却发现那个伫立在树旁的人依旧只是背对着他,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静静地望向夜空。

安迷修犹豫了一下,缓缓向前走了几步后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甚至试图将自己心脏的律动声隐藏进这浓重的沉寂。

不得不承认,他竟有一丝紧张。

沉静似带着荆棘的锁链无声地缠上骑士的咽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挣扎着想要冲破,却终又被外力压制回去。

安迷修再三思量后正欲开口,却被那人猛然转身后紧随而来的攻击掀倒在地。

挣扎之余,斗篷被猛地掀起,骑士对上了一双泛着淡光的紫眸,竖立的瞳孔无时不暗示着主人非人的身份,他方想张口,却又被一个带有倒刺的黑色龙尾抵住了咽喉。

“……喂,你。”

声音自上方传来,傲慢的语气使安迷修的眼神彻彻底底地冷了下来,但这副他并不太喜欢的情形却有种隐隐约约说不上来的即视感。

是那只黑龙。

“请放开我,先生。”

处于被压制状态下的骑士显然有些不快,可以的话,安迷修现在就想抄起身侧的双剑照着这个龙种的尾巴尖扎两下。

只可惜他不能。

夜风渐起,松涛在湖泊的对岸澎湃起来,枯枝上的芳花绽出前所未有的精美纹路,天宇之中的星斗微垂,似乎是想在两人相遇的时空临界点处倾泻下几缕黯淡的星辉。

不知为何,安迷修突然觉得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

夜空渐渐扭曲起来,像是哪个悲运的画家在油画布上旋转盘旋着的色块一般,上方的黑龙依旧不带丝毫松懈地压制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与微动的口型……

……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人类”,“契约”一类…?

色块在视野中混乱地层叠铺摊开来,骑士只能听见风声在耳畔呢喃着的摇篮曲。



于是他轻瞌上了眼。



然后他便看漏了黑龙眼中的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顷刻间,镜面般平滑的湖面扯出了一道狰狞的裂纹,松林猛地喧嚣了起来,似乎有成千上万的生灵在一齐低语着,草野上低浅的风狂躁地疾驰而过,满天的星斗像是接触不良的旧灯泡一般明灭不齐,只有那轮孤高的月依旧高悬在夜的帷幕之下,却为这混乱的景象徒增了几分冰冷与严酷。

几缕流云有些慌乱地依附在月轮的一旁,悄声问着现状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那轮满月却只是一如既往地倾洒着她银色的冰冷光辉。

时间与空间错位了。

一个不知名的声音回荡在飘渺的黑暗中,饶有兴趣地如是答到。



【世界被撕裂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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